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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思想与新时代和谐文化的传承与建设

来源:庄子研究会    时间:2019/3/3    点击:1015



 

庄子思想与新时代和谐文化的传承与建设

——由品读《庄子·逍遥游》所想到的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郑州大学公民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

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研究所研究员

孟书明

 

论文题目:庄子思想与新时代和谐文化的传承与建设

内容摘要与《庄子》“杂篇”中的和谐思想相关联,《庄子》“内篇”的《逍遥游》较为集中地阐释了庄子追求精神自由的过程中和谐思想的发展历程。本文自《庄子》追求博大自由境界发端,阐述庄子和谐思想发展的不同阶段,即:“小大之辨”、“物适其性”与坐忘,为今天我们了解研究庄子和谐思想和构建新时代和谐文化提供有益借鉴。 
  主题词: 庄子 境界  自由  思想  和谐  文化 建设

正文:

一、庄子及其思想

庄子,生于公元前369年,卒于公元前286年,享年八十三岁。姓庄,名周,宋国蒙人。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道家学派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因崇尚自由而不应楚威王之聘,致力老子思想的承和发展。后世将他与子并称为“老庄”。他们的哲学思想体系,被思想学术界尊为“老庄哲学”。代表作品为《庄子》名篇有《逍遥游》、《齐物论》等。纵观庄子生平,诚如他自己所说:“不刻意而高,无仁义而修;无功名而治,无江海而闲;不道引而寿,无不忘也,无不有也;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不为福先,不为祸始;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淡然独与神明居。”可见,庄子的气量、胸怀之博大。

庄子的思想有着朴素辩证法因素,主要思想是“天道无为”。庄子认为一切事物都在变化,“道”是“先天地生”的,从“道未始有封”,认为自然的比人为的要好,提倡无用,认为大无用就是有用。所以庄子提倡无用精神也就是所说的“道”是无界限差别的,属主观唯心主义体系。“道”也是其哲学的基础和最高范畴。庄子主张“无为”,放弃一切妄为。又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他在其《齐物论》幻想一种“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主观精神境界,安时处顺,逍遥自得,倒向了相对主义和宿命论。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庄子的哲学主要接受并发展了子的思想认为“道”是超越时空的无限本体,它生于天地万物之间,而又无所不包,无所不在,表现在一切事物之中。然而它又是自然无为的,在本质上是虚无的。在庄子的哲学中,“天”是与“人”相对立的两个概念,“天”代表着自然,而“人”指的就是“人为”的一切与自然相背离的一切。“人为”两字合起来,就是一个“伪”字。庄子主张顺从天道,而摒弃“人为”,摒弃人性中那些“伪”的杂质。顺从“天道”,从而与天地相通的,就是庄子所提倡的“德”。

后世道教继承道家学说,经魏晋南北朝的演变,老庄学说成为道家思想的核心内容。庄子被神化,奉为神灵。唐玄宗天宝元年,即公元724年2月封“南华真人”。所著书《庄子》,诏称《南华真经》;宋徽宗时封“微妙元通真君”。庄周一生著书十余万言,书名《庄子》。这部文献的出现,标志着在战国时代,中国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语言,已经发展到相当玄远、高深的水平,是中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

因此,庄子不但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同时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文学家。无论在哲学思想方面,还是文学语言方面,他都给予了中国历代思想家和文学家以深刻而又巨大的影响,在中国思想史、文学史上都有极重要的地位。

当代著名学者崔大华先生在《庄学研究——中国哲学一个观念渊源的历史考察》一书“序言”中。对庄子思想在民族文化中的历史作用做了这样的评价:“庄子思想是中国传统思想发展演变中的最活跃的、不衰的观念因素,也是中国传统思想理解、消化异质思想文化的最有力的、积极的理论因素。”这些评价说明我们不可能在忽视庄子思想的情况下从传统走进现代。可见,我们今天研究庄子及其思想文化,对于我们弘扬传统文化、促进现代文化发展与繁荣的意义所在。

庄子的博大、自由与境界

当代西方学术界将卡尔·马克思视为现代社会学的奠基人,源于他对现代社会人心的独到见识。这位学术巨人,如果能够读到两千多年前中国庄子所写的《刻意》一文,当对庄子剖析社会人心的卓绝见识而感叹。

 庄子在《刻意》篇开头,描写了“山谷之士”、“平世之士”、“朝廷之士”、“避世之士”、“道引之士”五类人的“刻意”之行,从而引出一段妙论:“若夫不刻意而高,无仁义而修,无功名而治,无江海而闲,不道引而寿,无不忘也,无不有也,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此天地之道,圣人之德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若不需磨砺心志而自然高洁,不需倡导仁义而自然修身,不需追求功名而天下自然得到治理,不需避居江湖而心境自然闲暇,不需舒活经络气血而自然寿延长久,没有什么不忘于身外,而又没有什么不据于自身。宁寂淡然而且心智从不滞留一方,而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汇聚在他的周围。这才是像天地一样的永恒之道,这才是圣人无为的无尚之德。清人吴世尚说:“庄子之文,最为入情入理,高处着眼,大处起议,空处落笔,澹处措想,道来真令人解颐忘卧。”读着这样的评价文字,我们能不感慨万端?冯学成先生说,庄子在这里将道家的最高理念“天地之道,圣人之德”给点明了。无论是政治学、社会学、美学、艺术还是个人修养等方面,中国人都提倡这种任运自然的至高境界。这种种至高境界,最终都归结到“无不忘也,无不有也”,什么都忘,但又什么都不会忘;什么都有,但又无所执著,结果是“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一切优秀、高尚、纯洁、丰富、美好的东西,无不具备,这是多么美妙的境界啊!马克思说:“如果人仅仅为自己劳动,也许他能够成为著名的学者,伟大的智者,卓越的诗人,但是他永远也不能成为真正完善和真正伟大的人。”这是对一个伟大奉献者的精彩妙论,两千多年前的庄子就是这样一位“真正伟大的人”。

“夫恬淡寂寞,虚无无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质也。故曰,圣人休休焉则平易矣,平易则恬淡矣。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这段话的意思是:恬淡、寂寞、虚空、无为,这是天地赖以均衡的基准,而且是道德修养的最高境界。所以说,圣人总是停留在这一境域里,停留在这一境域也就平坦而无难了。安稳恬淡,那么忧患不能进入内心,邪气不能侵袭机体,因而他们的德行完整而内心世界不受亏损。冯学成先生说,“恬淡寂寞,虚无无为”就是道人的心境,道家修炼是把生命之德,把生命的功能健康地释放出来,并贯穿于整个生命过程,就是得道,得到了生命、自然之道。道家讲的“全德之人”,他是顺道、循道而行,强调一个自然性。无法可修,无道可行,无众生可度,这才是真正的解脱,才是最高、最真、最纯的法,才能“德全而神不亏”。 

再来看看庄子的生死观。死亡——这一人生的自然大限,构成了人类悲剧意识的本根性原因。德国哲学家、文化哲学创始人卡西尔认为:对死亡的恐惧无疑是最普遍最根深蒂固的人类本能之一。一切迷信活动、神话乃至于宗教都与人类的死亡意识有着密切的关联。 
    庄子思想为人类超越对于死亡的恐惧意识提供了方法。庄子到楚国去的路上,碰见一具空髑髅,庄子用马鞭敲着髑髅问道:“你是因为违背自然规律而死的吗?是国破家亡,遭到刀斧之刑而死的吗?是自己干了罪恶勾当,有愧于父母妻子而死的吗?还是因贫穷冻饿而死,还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的呢?”问罢,庄子就枕着髑髅睡觉了。夜半,髑髅在梦中对庄子说:“听说话,你像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不过,你说的都是活着的人的忧患,死了之后便不存在这些问题了,你想听听死人的道理么?”庄子说:“可以。”髑髅说:“死了以后,上无君下无臣,也没有为生活奔忙的四时之事,轻轻松松地以天地为春秋,其快乐程度即使你们南面为王的君主怕也比不上!”庄子不信,说:“我让掌管生死的鬼神恢复你的形貌,归还你的肌肉骨骼,送还你的父母妻子和朋友乡亲,可以吗?”髑髅一听很不高兴,说:“我怎么会放弃比南面称王还快乐的事去到人间受那些烦心累体的罪呢?”这里,庄子把死亡描绘成一种至高无上的安乐之事。既然死比生还要快乐,关于死亡的恐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种说法固然无法证明。但是,庄子的思想并不是以死为乐,而是把生死看得一样。

庄子妻子死的时候,庄子的好友惠施前去吊唁。看到庄子坐在地上敲着瓦盆唱歌。惠施说:“您老伴和您生活了一辈子,为您生养儿女,都七十多岁了。现在她死了,您不哭也就罢了,还要敲着瓦盆唱歌,这也大过分了吧!”庄子回答说:“她刚死的时候,我咋能不动感情呢?思前想后,我才发现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来,也就不感悲伤了。”惠仍愤愤不平,质问道:“生死之理又如何?”庄子说道:“我经过仔细省察之后,便明白她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而且还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而且还没有气息。在若有若无之间,变而成气,气变而成形,形变而成生命,现在又变而为死。这样生来死往的变化,就好像春夏秋冬四季的运行一样,全是顺着自然之理。人家静静地安息于天地之间,而我还在哭哭啼啼,我以为这样对于生命的道理是太不通达了,所以不去哭她。”显然,庄子认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由“气”生成的。人也不例外,“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正因为庄子秉持“通天下一气”的观念,自然就对死亡抱着达观的态度。

庄子快要死的时候,他的弟子们准备厚葬自己的老师。庄子知道后用幽默的口气说:“我死了以后,大地就是我的棺椁,日月就是我的连璧,星辰就是我的珠宝玉器,天地万物都是我的陪葬品,我的葬具难道还不丰厚么!你们还能再增加些什么呢?”学生们哭笑不得地说:“老师,那样的话,我们不是怕乌鸦老鹰把老师吃了么?”庄子说:“扔在野地里你们怕乌鸦老鹰吃了我,那埋在地下就不怕蚂蚁吃了我么?你们把我从乌鸦老鹰嘴里抢走送给蚂蚁,为什么那么偏心眼呢?”一位思想深邃而敏锐的哲人,一位仪态万方的散文大师,就这样以一种达观而又浪漫的态度和无所畏惧的心情,从容地面对和走向死亡,走向了在一般人看来那令人万般惶恐的境地……这就是庄子。
  在庄子看来,自由是什么样子呢?他在《逍遥游》的开篇就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巨鸟飞南冥的故事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这个故事的大意是说:北方的大海里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体积,真不知道大到几千里;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就叫鹏。鹏的脊背,真不知道长到几千里;当它奋起而飞的时候,那展开的双翅就像天边的云。这只鹏鸟呀,随着海上汹涌的波涛迁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个天然的大池。《齐谐》是一部专门记载怪异事情的书,这本书上记载说:“鹏鸟迁徙到南方的大海,翅膀拍击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海面上急骤的狂风盘旋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离开北方的大海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方才停歇下来。”

这是庄子在思考自由的境界和条件。庄子描述“鲲”,写它们不知道有几千里之大,“鹏”的翅膀张开就像那天边的云。这种巨大的形象象征着才能的卓越。然后,自由需要广阔的空间,广阔的空间是客观的条件,因此庄子接着写道:这大鹏鸟啊,激荡起三千里浩阔海波,盘旋而上九万里的高空,用六个月的时间,飞向南海。“三千里”是空间的广度,“九万里”是空间的高度,“六月”是时间的长度,三者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时空世界和自由空间 
   ”“”之辨与“物适其性

逍遥游开篇对“博大”“自由“境界”的思考是超出人们的正常思维的,超越了人们的正常习惯和已有经验,是一种非凡想象力作用下勾勒出的超乎寻常、博大无比的“自由”空间。然而,这样的天赋是否每个人都具备呢?回答是否定的。于是,就产生了庄子“小”“之辨。

在《逍遥游》中,庄子这样说: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小聪明赶不上大智慧,寿命短比不上寿命长。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清晨的菌类不会懂得什么是晦朔,寒蝉也不会懂得什么是春秋,这就是短寿。楚国南边有叫冥灵的大龟,它把五百年当作春,把五百年当作秋;上古有叫大椿的古树,它把八千年当作春,把八千年当作秋,这就是长寿。可是彭祖到如今还是以年寿长久而闻名于世,人们与他攀比,岂不可悲可叹吗?

商汤询问棘的话是这样的:“在那草木不生的北方,有一个很深的大海,那就是‘天池’。那里有一种鱼,它的脊背有好几千里,没有人能够知道它有多长,它的名字叫做鲲,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鹏,它的脊背像座大山,展开双翅就像天边的云。鹏鸟奋起而飞,翅膀拍击急速旋转向上的气流直冲九万里高空,穿过云气,背负青天,这才向南飞去,打算飞到南方的大海。斥鴳讥笑它说:‘它打算飞到哪儿去?我奋力跳起来往上飞,不过几丈高就落了下来,盘旋于蓬蒿丛中,这也是我飞翔的极限了。而它打算飞到什么地方去呢?’”这就是小与大的不同了。

显然,这种对比性的描述,揭示了“小”的天性与“大”的天性的区别。对于这样“小”的生命来说,自由的要求“大”的生命必然不同。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一种自由的境界。 
  可见,在庄子,自由只是合乎天性而已,有什么样的天性,只要能充分展示出来就是自由了。“小”与“大”不同,是因为各有天性;既然“大”的天性不是羡慕和追求能够达到,也就各自安于自然本性吧。这就是庄子“物适其性”的思想。这种思想直接影响了晋代以至南北朝时期人们的社会价值取向和人生走向,以陶渊明为代表出世思想源于此。 
  “小之辩“物适其性”都是庄子在追寻精神自由过程中的阶段性认识,两种自由观展示了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前者万丈、壮志凌云,是积极进取的入世的人生态度;后者则是知天达命,安于现状、不求进取的消极的人生态度。

、坐忘 

何谓“坐忘”?“坐忘”是庄老哲学用语。《庄子·大宗师》篇中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意思是说:“忘却自己的形体,抛弃自己的耳目,即人与外界之联系,摆脱形体和智能的束缚,与大道融通为一,这就叫坐忘’。”
  庄子对自由的追求没有停止在上述的“物适其性”上,因此,“物适其性”也不能与精神的自由等同起来。如何才能达到精神自由呢?坐忘”的境界。什么是“坐忘”的境界呢?逍遥游庄子给我们描述了这么几种人生状态: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所以,那些才智足以胜任一个官职,品行合乎一乡人心愿,道德能使国君感到满意,能力足以取信一国之人的人,他们看待自己也像是这样哩。而宋荣子却讥笑他们。世上的人们都赞誉他,他不会因此越发努力,世上的人们都非难他,他也不会因此而更加沮丧。他清楚地划定自身与物外的区别别荣誉与耻辱的界限,不过如此而已呀!宋荣子他对于整个社会,从来不急急忙忙地去追求什么。虽然如此,他还是未能达到最高的境界。列子能驾风行走,那样子实在轻盈美好,而且十五天后方才返回。列子对于寻求幸福,从来没有急急忙忙的样子。他这样做虽然免除了行走的劳苦,可还是有所依凭呀。至于遵循宇宙万物的规律,把握“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他还仰赖什么呢!因此说,道德修养高尚的“至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心目中没有功名和事业,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从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

显然,在庄子看来,前三种都不是最高的精神自由的境界,唯有那些遵循宇宙万物的规律,把握“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无所仰赖“达人”、“至人”、“神人”“圣人”之所为才是最高的精神自由境界……

和谐文化及其建设

在作者读书、教书、研究、传播国学文化的实践中,探讨《庄子·逍遥游》的博大、自由、逍遥境界,是最为得意、酣畅淋漓之为,深入进去精细品味,庄子字里行间那么一种博大恢宏的“自由”“大”“之辩的缜密与处之泰然,物适其性”的“随遇而安”与怡然自得,“坐忘”至高无尚的“精神境界”,空旷无垠、豁达豪迈的逍遥”,几乎达到天地融和、至纯至美之境;庄子那么一种蕴含于“逍遥”中的与人和谐、与天地自然和谐、与文化历史和谐、与世间的万事万物和谐,以及顺其自然,怡然自得发乎内心而又了然苍穹、飘逸洒脱的和谐文化价值取向,令人倍感中华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和丰富多姿。 

当今一些人少读书甚至不读书,少习文甚至不习文,要么一有闲暇则目不转睛地“盯”在手机上,欣赏一些“奇闻异事”“戏说”之类的“快餐文化”,要么一心一意朝“钱”看,追逐物质利益,高消费,甚至为此而不择手段。他们为了追逐自己的一己之利,不惜贪污盗窃、索贿行贿捕滥杀、乱砍乱伐乱采乱建、污染环境破坏生态……这些人认为自由和逍遥,最终毁坏的是与人的和谐、与天地自然的和谐、文化历史和谐、人与世间万事万物和谐……其最后自由何来?逍遥何来?其最终破坏掉的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和谐文化,这与庄子和谐万物的思想背道而驰 

因此,面对地球潜在危机的潜在危机的时候,我们重读《庄子·逍遥游》耐人寻味,令人反思,发人深省。 

我们理应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和谐文化的营养,在弘扬、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中构建、发展和繁荣和谐文化,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和谐文化的价值取向、价值意蕴,构建和谐社会,构建属于我们共有的未来,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深厚、坚实的和谐文化底蕴、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这当是我们今天研究庄子思想与新时代和谐文化传承与建设的目的所在。

 

 20188月26日 于河南大学


 主要参考文献 
 傅佩荣:《〈庄子〉心得》,国际文化出版社,2007年2月版。 
 孟庆祥等:《〈庄子〉译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月1日版。 

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2001年8月1版。 
 张涅 韩岚:《〈庄子〉入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8月版。 
 

作者简历:孟书明,男,河南省舞钢市人,本科学历,中共党员。任舞钢市、平顶山市中学校长、书记30余年,“舞钢市先进教育工作者”、“平顶山市先进教育工作者”、“舞钢市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平顶山市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河南省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教育系统“优秀共产党员”、“平顶山市优秀社科工作者”、“河南省优秀社科工作者”、“河南省优秀人民教师”。

出版有学术专著《新时期爱国主义宣传教育概论》、《新时期爱国主义演讲报告集》、主编《新时期爱国主义教育法规文献选编》(上、下卷)、《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选编》、编著“青少年爱国励志丛书”——《世界名人的青少年时代》(10卷)等15个卷本、400多万字的爱国主义教育系列文集(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创作长篇系列报告文学《风范》(5部、21卷、468万多字、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出版高校国学演讲报告集《孔子大讲堂》、《孟子大讲堂》、《孟母大讲堂》、《关公大讲堂》、《关公文化大讲堂》、《中国梦大讲堂》、《儒商文化大讲堂》、《中国孝文化大讲堂》(第一、二、三卷),应邀到郑州大学、河南大学、河南城建学院、江苏师范大学等省内外高等院校和省、市、县作专题演讲报告190余场。

现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郑州大学公民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河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孟子儒学文化研究会秘书长、河南省孟氏弘圣酒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河南省现代儒商文化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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