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庄子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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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络 时间:2024/3/19 点击:209
庄子:自由说
佚 名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溜达在“儒释道”三家的门口。
他想知道,他能否成为一个高贵的人,一个最尊崇的人。
孔夫子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要好好学习,钻研学问,打磨自身的品格,你就能成为一个高贵的人。”
“但你永远不能成为最尊崇的人,因为,王座上的人比你更尊贵,高堂上的父母比你更崇高。”
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给他腾开了个座位,“今日你渡我,明日我渡你,又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无非是在觉悟的道路上走得有多远罢了。”
若干年后,一个叫吴承恩的文人左思右想,落笔写下“金蝉子不尊佛法,打入凡尘,轮回十世,九世取经,命断流沙河。”
庄子伸了伸懒腰,唱到“天地与我为一,万物与我并生!”
“世间最高贵的人,应当是最自由的人,应当是‘独与天地相往来’的人,应当是超脱天地,却又与众生为友的人。”
在庄子的开篇《逍遥游》中,讲述了两种生物,一种是“翼若垂天之云,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巨兽,一种是“抢榆枋,控于地,草丛里上下翻飞”的蜩与学鸠。
从体型上来看,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鲲鹏眨一眨眼,落一滴泪,对蜩与学鸠来说,都是灭世的大洪水了。
从生命目标来看,一个是九万里之外的广阔天地,一个是咫尺之间的方寸角落,同样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那么,就能因此判定,鲲鹏更加高贵,蜩与学鸠更加低贱吗?
不能的,他们之间,生命的外在形式或许存在差异,但生命的本质始终如一。
正如下文所述: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我们每个人,每个生命,来到这个世间,都各自带有不同的任务,抵达不同的终点,准备不同的行囊。
谁也不必嘲笑谁,燕雀有燕雀的独木舟,鸿鹄有鸿鹄的阳光道,特别喜欢史铁生老师的一句话:
且视他人目光如萤萤鬼火,大胆去走自己的夜路!
真正凸显出鲲鹏高贵的,是一个“笑”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瞧啊,多新鲜啊,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鲲鹏,没有去调笑他人,生命萎靡于草丛之间的蜩与学鸠,却相顾哂笑。
这就好像,班级里,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的孩子,对年级第一说,“为什么要去清华北大呢?家门口的职校不好吗?”
“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而在庄子的眼中,那些汲汲于名利的达官贵人们,也和嘲笑鲲鹏的蜩与学鸠,质疑“为什么要去清华”的学渣,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他们,建立起了惊天动地的丰功伟业;也许,他们的名声,跨越万古,依旧在我们的耳边传扬。
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终究还是成为了过去,直到他们生命的终点,他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依旧是世俗的功名利禄,始终没有跳出那个“圈”。
比他们更高一层的,是宋荣子,他可了不起,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
用范仲淹的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内心的修养已经达到世俗的顶点,让无数人望穿脊背亦不可得。
即便这样,庄子还认为他做的还不够,因为,他也“笑”了。
他,取笑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
这就很没道理了,你有你的阳关道,又为何要取消他人的独木桥呢?
这就好比,一个人,尽管内心存在名利,但他能够用在正道上,为百姓做实事,谋福利,难道要因此讥笑他吗?
世间有且仅有一种高贵,那便是,享有自由,而又不轻鄙他人;世间有且仅有一种自由,那便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彼且恶乎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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