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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与惠施三次教科书级的辩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来源:网络    时间:2022/7/5    点击:1028



庄子与惠施三次教科书级的辩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提到庄子,我们熟,提到惠施,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不过一个小故事,我们就可以知道惠施是谁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很耳熟吧,这是一场很经典的辩论,主角就是庄子与惠施,不过在文章当中,我们将其称为“惠子”。二人关系很不错。

“辩”引庄“辩”

庄子与惠施所处的战国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的时代,同时也是思维最活跃、学术大发展的时代。各国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为了能在激烈的诸侯战争中存活下来,各国都在不同程度上先后进行了变法,出现“诸侯异政”的局面。同时,“天子失官,学在四夷”,原集中在周朝中央政权中的学术向诸侯中间扩散,“不治而议论”的士阶层开始兴起,各国养士之风盛行,出现“处士横议”的学术风气。

先秦诸子为了推广自己的观点,就不免与其他学派发生冲突,而互相之间斗争的主要方式即是辩论,惠施即是当时诸多辩者中杰出的一员“惠施多方,其书五车”惠施运用其所掌握的丰富的自然、社会经验知识与天下之辩者辩论,沉浸于其中而乐此不疲,并从中不断的充实自己,使自己变得强大。

“辩”来看庄惠哲学

在《庄子》一书中勾陈出的庄子与惠施的事迹主要就是庄惠的三次争论。这些散碎的争论,当然还不足以拼凑出庄惠二人的微妙关系,但我们从中却不难看出在这些争论中,庄子似乎很享受与惠施的辩论。

庄子在与惠施针锋相对的辩论中,似乎变成了一个带刺的刺猬,力图竭尽所能的去压倒惠施,这时,惠施是庄子思想上的对手。可是,当惠施过世时,庄子却表现出对惠施特殊且深厚的情感,这时,可以说明庄子与惠施在思想对立背后的相知。

惠施对庄子确有诸多启发,惠施善辩,而庄子得以从论辩中分出肌理,深入奥义。惠施一死,庄子无可语者,这好比下棋没了对手,弹琴少了知音,织布只有经线没有纬线。可见,惠施在庄子的心目中,是无人能代替的。

在《庄子》内七篇中,惠施是唯一一个跟庄子正面对话的人物,这也似乎暗示了庄子是多么的重视惠施。从《庄子》中看庄惠二人,我们需要让自己跳到庄惠二人的争论这个圆圈之外,才能将庄惠二人看得较清晰一些。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们不能把自己也搅到这个局中,但是要保持自己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欣赏二人的辩论,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我们继续探究庄惠二人之前,我们需要再回头整理一下头绪,让我们来看一下三次重要的争论之间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庄惠争论之内在关联

“无用”——三次争论之核心

“大而无用”之争中,庄子大胆的提出了“无用”这个字眼,并且很巧妙的运用了大树来表达自己对“无用”的独到见解。其实,庄子所说的“无用”并不是真正的毫无用处,也不是传统的隐者所选择的避世态度,而是一种让自己游于方之外的游世态度。

惠施则是一直重视“有用”的,他总是把事物按照某个标准分为有用的和没用的,并且只喜欢有用的东西。从他的角度,不能理解庄子的“无用”境界,体会不到无用者自有其有用之处。

从根本上概括来说,“大而无用”之争,应该是二人入世态度与虚无态度之争。庄惠二人所处的是纷争的社会动荡时期,惠施虽曾官途显达,可也避免不了自己被政治所遗弃,晚年钻研起自己的学术。庄子则表现出极其矛盾的处世态度。庄子一方面是以一种被动的、消极的,态度进入到现实的社会,要使自己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才能在乱世中求得自保。另一方面,他又以一种具有主动的、积极的,甚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态度,翱翔在超乎现实的想象世界。

但是在乱世想幸免遇难实在是很难,所以庄子内心才会有了矛盾的另外一面,以冷漠的眼光看待现实世界,仿佛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只是一个旁观者,有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视角。正是因为庄子对现实的冷漠与游世的态度,才使得他与惠施有了三次经典的论辩。

在这三次争论中,有用无用之争又是三者中的核心。可以说,会产生“人故无情”之争、“鱼乐”之争皆与“大而无用”之争有关。

“无用”、“无情”、“鱼乐”的联系

“大而无用”之争是二人分歧关键所在的主要体现,而“无情”与“鱼乐”两次争论则是主要体现之下的两个不同面向。那么,“无情”与“鱼乐”两次争论之间是如何体现二人处世态度的不同?二者是否有所关联呢?

“人故无情”之争中,惠施开篇进入正题提出质疑,庄子也毫不逊色的巧妙应辩,二人在辩论上还真是够旗鼓相当的,不得不叫人佩服。

“人故无情”之争——引起庄惠二人争论的导火线是庄子的妻子去世,惠施去吊唁,不但没有看到庄子因妻过世而悲伤,反而见其鼓盆而歌,这使惠施有了充分的理由认为庄子“无人之情”。对于一向主张“有情”、“有用”的惠施来说,庄子的如此行径,着实不能让人理解,甚至认为其不可理喻。

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当然可以对庄子的行为有所理解,并能将庄子的“无情”以致“无用”提高到其游世、出世态度的高度来理解。对于当局者的惠施会有所迷失,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庄子对于生死的淡然处之,正是他处世态度的体现,生生死死本是生命始终的自然现象,他不屑于与其他的世人为舞,不苟同因生而喜、因死而悲,而是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进路,有着自己独到的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坚持。

而庄子之所以会有着自己这样的坚持,有很大成分还是要归功于惠施跟他死缠烂打的“有用无用”的辩论,可以说,正是因为惠施勇敢的跟庄子辩论“有用无用”,才使庄子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惠施的影响,更加的坚定自己的坚持——游于“人间世”外,冷眼观世,享受着自己的“逍遥游”。

“鱼乐”之争中,惠施不愧是被庄子视为辩论对手的人物,在庄子巧设了陷阱引他入局后,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勇者无畏与庄子大胆的展开辩论,展示自己逻辑严谨、善于思辩的一面庄子也不甘示弱,在设置了圈套引惠施入局之后,甚是享受与惠施的辩论,巧妙的运用自己的大智慧,表达他独到的理解进路与之进行辩论。

“知鱼”的探讨中,庄惠的心境不同,导致二人产生对知识与智慧的追求不同。在此辩中,看似庄子占得上风,似有得意洋洋之态流露出来。但亦有诸多争议,认为庄子此辩是靠“诡辩”取胜,惠施则重视逻辑推理,“辩”之思维填密。

当然也不乏为庄子辩护的,认为庄子此辩并非“诡辩”。“诡辩”与否,孰胜孰负,我们暂且不论,且说在“知鱼之乐”的美妙情境下,庄惠理解进路之不同,给我们带来了从不同视角去思考“鱼乐”,为我们研究这场著名的“鱼乐”增添诸多乐趣。

应该公平的说一句,庄惠思想各有千秋。整个“知鱼之乐”的情境亦成为使人得以复返于本然之初的“自然”,是以庄惠鱼乐之辩,其实可作为庄子“无情”之“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体现于人生情境中的典型传写。

“鱼乐”之争在两强针锋相对下,不仅展现了庄子与惠施分道扬镰的理解进路,也彰显出庄子“无情”观点的生命向度,那是忘我无私后遂得以物我两忘进而与物逍遥的人生理境。故当主体修至“哀乐不能入”的境界时,并非是冷漠无情、冥顽不灵的,反而能通达于性命之情,活活泼泼的显现出与天地万物相通的“大情”,而充分领略自然无为的情意及物我两忘的道境。

依此看来,“无人之情”与“知鱼之乐”并不是冲突对立的观点,可谓庄子“无人之情”一体两面的展现。唯能“无人之情”,从俗情之累中超拔而出,继而“因自然”,主客相济共同参合,才能真契“知鱼之乐”的道境。唯契此种境地并当“常因自然”才能避免益生之情的滋扰,唯有给合两者才更能体现庄子“无情”于人生情境中随时拨俗以返真与境界的整体内涵。

由此可知,“人故无情”之争与“鱼乐”之争还是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可以从不同面向来反映庄子的“无用”之论辩。

庄子与惠施的交往,惠施如同一面捍卫常规世界的镜子,映衬出庄子对常规世界的厌倦与离弃。从三次争论中,我们不难看出,庄子常常戏虐常规语言与逻辑的态度,惠施则是相当认真的,而庄子却总是嘲弄这种认真,当然这种嘲弄并非是对惠施的人身攻击,而是庄子淡然处世的一种体现,反映出庄子对于现实的无奈,苦苦追寻不到心灵世界之逍遥的苦恼。

惠施的认真是处于对知识的追求与执着,而庄子的嘲弄则是出于对现实的不满,冷眼观世,力图运用智慧凌驾于知识之上。庄子看透了“有用”的悲哀,所以一直坚持着“无用”的态度。唯有坚持“无用”,看破世俗,才能“无人之情”唯有“无情”,超拔俗情,才能跨越自然之沟而“知鱼之乐”。

当然,这里的“无用”不是对那些原本就无用的人说的,而是《齐物论》中那些自觉选择无用的“寓诸庸”,因为原本无用的人本身就是庸人,根本不需要再选择无用。要有用的人放弃自己的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用而无用,大智若愚,大巧笨拙,把自己隐藏起来,更是无奈的放弃。要他们平静的接受这种无用的选择,更是难上加难。由此境可以看出,庄子的“无用”境界是多么的伟大不易、多么的令人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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