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庄子研究会 时间：2022/7/8 10:26:32
从《齐物论》浅谈“天籁”思想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启示
朱子豪
（安徽大学 哲学学院 宗教学 H21201025）
摘要：《庄子·齐物论》中有着丰富的思想资源，其中“天籁”的思想可以说是庄子思想的核心之一，无论是从经济、文化、政治、生态、安全文明中的哪个角度来看，“天籁”思想都有着意义非凡的启示，在负的方法上提供许多新的思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齐物论 天籁 人类命运共同体
人类命运共同体（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旨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1]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2]2015年9月28日，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成立70周年纪念大会上发表的题为《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 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讲话中，面向国际社会的全体成员系统阐述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要内涵——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习近平主席的这一阐述，从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文明“五位一体”的视角，深刻揭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努力方向、总体布局、实践路径，为中国外交作出了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的顶层设计。[3]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由于各国各民族经济、文化的差异，人们的思想理念、传统习俗的不同，往往在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交流难免产生冲突，从而引发各种矛盾、纷争。本文试图从庄子《齐物论》中“天籁”的思想出发，从负的方法上对人类命运共同体进行解读。
一、“天籁”思想
在社会分工、社会流动愈发明细、快速的现代。个人成为社会各生产环节上的螺丝，功利主义、自由主义、工具理性甚嚣尘上，个体一面从群体中抽出成为一个又一个孤独的个体与世界对立，另一方面个体在各自的岗位上机械地进行着生产，作为人的独特性被消除，在资本主义的笼罩下，人以物的形式存在着。马克思说过：“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56页）”。因此在现代的困境中人们对社会关系的需求比以往更为强烈。这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内部建设的重中之重。
庄子在齐物论中借南郭子綦和颜成子游之口：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为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庄子将世间的声音分为人籁、地籁和天籁，风吹竹林，枝摇叶簌，风过穴窍，空谷回声，二者皆有所依赖，借助风来发出声音，如同《逍遥游》中所提及的宋荣子和列子，虽有所建树，但仍有所待。所谓天籁者，自取而已，无所依，无所待，无声之声也，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郭象云：“世或谓罔两待景, 景待形, 形待造物者。请问:夫造物者有邪?无邪?无也, 则胡能造物哉?!有也, 则不足以物众形。故明众形之自物, 而后始可与言造物耳。是以涉有物之域, 虽复罔两, 未有不独化于玄冥者也。故造物者无主而物各自造;物各自造而无所待焉, 此天地之正也(《庄子·齐物论注》)”。郭象解《庄子》认为：在混沌之际，万物独化，自然而然才有了丰富多彩的世界。独化是道家理念中万事万物最为理想的状态，也是《庄子》思想中至人、神人、圣人无待之境界。此即“天籁”，故子綦所云“吾丧我”。当人们进入这种境界时，外物的纷扰便自然消解，人们复归精神的本真面目，持赤子之心，行逍遥之游，对于生活必要物资之外物质的追求基本消除，由物质引起的经济矛盾也能大幅度减少，社会中的人们各自发展其天性、天赋而不影响他人，人与人、国与国、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就能自然而然和谐起来，国家以及世界的安全问题得以解决。
二、从“天籁”思想看待经济文明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经济文明建设中，“天籁”思想不失为是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问题的好的思路。在资本盛行的当下，很多时候我们的“美好生活需求”都是资本家们单方面塑造出来的，如我们在逛淘宝、逛超市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像是厨房纸巾、洗脸巾等，当我们看到它们的时候才发觉：“哦，我好像需要这些东西”。仿佛生活中的一切事物都被精细化了，日常中的每一项活动都有了与之对应的工具，并被资本家们以及被资本家所控制的媒体冠名为“精致的生活”，用这些工具清洁卫生，又要买另外的工具来清洁这些工具……大部分时候，这些“工具”的形式远远大于其内容，殊不知这些大多只是资本家们为了牟利而创造出来的虚假的需求，人们常常只是在为虚假的“精致的生活”这个虚假的概念买单，近代心理学家詹姆斯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心理现象“鸟笼效应”：当一个并不爱养鸟的人偶然间得到一个鸟笼时，通常会为这个鸟笼去买鸟、鸟食等一系列配套的东西，而不是将这个鸟笼丢弃，这个人被鸟笼所异化，成为了笼子的俘虏。在资本的窥视和入侵下，我们的生活也成为了工业中的流水线，人的内在价值受到损害。故而“天籁”之道是一个很好的负的方法，消减人们心中多余的、虚假的“美好需求”，去发现人们心中真正值得追求的美好需求。同时当人们减少了那些多余的、虚假的“美好需求”之后，资本家们会发现他们无法再通过生产无用的、用处不大的工具进行牟利，就会放弃这些工具的生产，社会的资源得以节省下来，更好地用于有价值的生产中去，进行更有效率的社会发展，这也是由个人达到“天籁”之境进而曲线推动社会进入“天籁”之境，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途径。
三、从“天籁”思想看待文化文明建设
在现代化的背景下，个体往往比过去的人们更加渴望精神的交往，并将精神需求寄托于此，这种做法是十分危险的，一旦人与人、人与物之间出现问题、产生矛盾（然而这在实际生活中是十分常见的），将全部精神寄托在此的人就很容易地走向极端，做出一些无法挽回事情，或是闷闷不乐、自怨自哀，终日生活在悔恨当中。即便在精神交往中没有问题，倘若将重心全部寄托在对方身上也是不对的，关于这点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认为如果一个将自己的存在过分依赖于他人身上，这种依赖会使其失去其本身的自由，贬低其存在的价值，甚至还说过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语：“他人即地狱”。庄子正是两千多年前看到了这点在《大宗师》中说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并不是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错误的，而是庄子在看到现实中由于交往过于在乎对方而引起的种种后果后对世人善意的提醒。其次庄子认为人们之间大部分的争论是毫无意义的。庄子在齐物论中明确说道：“既使我与若辩矣，若胜我，我不若胜，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然则我与若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很多事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各有其理，争论下去也很难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即便是得出了结论，也无法判断它是否真的正确，因为我们没有一个“真”的尺度去衡量事物，这属于道的范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齐物论》）。由于万物相互依存、相互排斥，世间产生诸多理念，但在庄子看来这些依存和排斥的关系并不是绝对的，它们皆从属于“道”。“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世人看待事物难免会有偏见执念，蔽于一偶，在庄子看来，倘若我们能够站在“道”的观点来看，这些理念没什么不同，皆是一体。但如何能够以“道”观之呢？庄子曰：“莫若以明”，何谓“莫若以明”？曰：“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庄子认为人们在完成知识的积累后需要再进行一次认知的跳跃，“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庄子·外物》）”。知识是人们认识“道”的途径，在对“道”一些认识后需要抛去先前的知识，顺应“道”的规律，直观直觉地去把握“道”的存在。人们的各种争执、争论的概念也是这些知识的范畴，故曰：“莫若以明”。这不是不知，而是“知”的更高范畴，庄子取消了这些理念的明确定义，以“道”统摄之，使这些概念从更高的“道”的层面中重获新生。至于人们之间先天的容貌禀赋的差异，庄子认为在更高层次的“道”上来看也是没有区别的：“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但切不可认为在现实世界中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可以忽视，由此陷入绝对主义之流弊。以“道”观之当以“道”行之，唯有入“道”之境，观“道”而“和之以天倪”，反视自身、万物，察觉其中自然之处，方可“因之以曼衍”以至“天籁”，实现“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的个人的“任性”发展。
因此我们在人际交往中应当注重自我的完整性、独立性，在此基础上展开与他者的交往并尊重他人的不同意见，这种模式才是顺乎自然、合乎本性的，也正是庄子所云“天籁”的本意。这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无疑有着巨大的启示，只有个人或集体的思想觉悟或上层建筑充分发展其自身时，“他”才能实现自身与自身的和谐、自身与外部的和谐、自身与世界的和谐。
四、从“天籁”思想看待政治文明建设
“天籁”指事物顺乎自然、合乎本性、自然而然进行发展的一种境界，“和谐”也是“天籁”中十分重要的因素，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集体和个人在庄子看来只是大小之别，，人体器官不和谐，则人无法健康自然发展；社会因素不和谐，则社会无法健康自然发展，在建设政治文明中，“和谐”极为重要。集体内部和谐，则集体和谐；集体之间自然和谐，则世界自然和谐。说起来容易，但在实际操作中难于登天。就构建命运共同体而言，首先要完成国家内部的自然和谐，然后才有望达成世界自然和谐。
对于实现“和谐”而言，最主要的是资源分配的问题，庄子在《齐物论》中提出“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他将众人比作“狙”，将圣人或是有作为的政府比作“狙公”。在物质资源有限的世界里，“狙公”深谙终“狙”喜怒之情，以“休乎天钧”的方式将有限的物质资源最有效、最合乎“狙”情地进行分配，以至“众狙皆悦”，“芋”“狙”各得其所，是之谓两行。故而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不能只关注理工科、经管科等研究关于自然规律的学科建设，人文学科、社会学科等关于人类自然天性的学科也是极为重要的，前者为“芋”，后者为“狙”之情、“天钧”。二者不可缺一，是之谓人类命运共同体之“两行”。
在分配中有一个重要原则——平等，即“天钧”。西方关于平等的定义众说纷纭，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当属自由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平等论，由于功利主义时常会损害到个体利益，与庄子思想相违，故笔者选取自由主义的代表罗尔斯与庄子思想进行对比。西方罗尔斯在其著作中《正义论》中提出“无知之幕”的思想模型。其根据“平等的自由”和“完全平等分配”的原则，要求人们脱离现实中的一切因素，如种族地位能力等条件，根据个人利益最大化原则设立法律政策等条例，从而实现“平等”。
庄子在《齐物论》中提出以“莫若以明”的认识方法。“莫若以明”是要求人们抛去内心的执念，从事物的本真面貌去认识世界。二者看起来十分相似，实则不然，“无知之幕”是要求人们从现实的社会关系中脱离出来（其必然会损害到人的本质内涵），根据人的功利性去制定政策，从外部强制人们“平等”。“莫若以明”则是人们从对世界表象理论认识到对“道”的直观把握（是一种更高的人生境界），实现“天籁”的境界，推至极致可至至人、神人、圣人之境，两者形似而神异。有道之士于此修行，由内部自觉地实现与人“平等”，政府于此有所见地，则可从外部实现社会的“平等”。
但是“平等”并不是“平齐”，要注意个中的区别。道观为一，物观有别。庄子云：“民湿寝则腰急偏死，鳅然乎哉？木处则惴栗恂惧，猿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处？”（《齐物论》，下同），在现实世界中物各有别，人与人之间有别；人与物之间有别；物与物之间也有别。庄子承认并肯定这些差异的存在，“三者孰知正处？”即三者各为“正处”，每个人和每类物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内涵定义，各自的边界不同，我们要尊重其合乎本性的边界、合乎自然的差异。故庄子感慨道：“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沍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我所理解的“至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水火不侵，而是明天地之道，万物之别，故能寒暑不侵，风雷不惊。在社会实践中，如果个人能够理解和尊重他人的差异和底线时，个体间交往的障碍就会减少很多；如果国家能够理解和尊重他国的文化和原则时，国家间交往的障碍就会减少很多，有望实现世界和谐，建成人类命运共同体。
五、从“天籁”思想看待生态文明建设
在发展的过程中，还应注重可持续的绿色发展，构建良好的生态文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应注意到自然界中各类生物的特性及其维持生存的独特环境，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在保护生态的过程中，不能仅仅从人类的角度出发，更要从被保护的动植物的角度出发，去构建能够它们栖息繁衍的美好家园。前几年，国内雾霾、水污染等环境问题严重，许多人因此患病，近年来，这些环境问题有所改善，人民生活质量得以改善。保护环境，也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庄子在《齐物论》中有这么一段描述：“其发若机恬，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性之谓也；其杀若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也，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这段描述完全适用于现代人中，人们整天生活在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里，终日忙忙碌碌，与外界紧密纠缠“与接为抅，日以心斗”劳神费力，将心思全部放在外界，忽略了自身发展的需求，损害了自己天然的本性，从而内心枯竭，走向“衰老”。环境治理、城市绿化、乡村振兴，不仅在物质上，人类的生存环境得以保护，在精神上人们通过“绿水青山”可以更多的感受到自然的魅力，由外而内复归自然之性，“绿色发展”、“生态文明”绝不应仅仅停留在环境的保护，更应注重人民精神家园的“生态文明”的构建，故而政府近来采取了一系列强硬措施来推进中小学教育的“双减”工作，严肃整顿娱乐圈风气，使得未年成人有着可以健康快乐成长的环境，帮助他们建立正确三观和完整人格。往后来看，政府或将进一步采取措施改善社会当下节奏，使人民有足够的空间去实现自身的发展，实现“天籁”之境，这与马克思的“人的全面发展”不谋而合。
六、从“天籁”思想看待安全文明建设
对于安全文明的建设，近些年来政府大力反腐、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全力攻坚脱贫的努力及成效有目共睹，国内环境保持稳定。在国际交往中，中国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大国风范，尤其是在这两年全球遭受新冠疫情的袭击时，中国政府在第一时间里控制住了国内疫情，并本着“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向其他受灾国家伸出援手，“中国形象”逐渐在国际中树立起来。（需要注意在处理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家之间的关系时，仍然是有主次之别的，庄子在《齐物论》的最后说道：“周与蝴蝶必有分矣”。现阶段，在战略上环视世界时，我们要有“与我为一”的觉悟，战术上就实际操作而言“中国人民与他国友人必有分矣”，所以中国在国际疫情最为严重的时候，多次向他国伸出援手，免费提供大量疫苗，但要求华人优先，这是由于物资有限，而国籍有分，作为以人民为中心的政党，中国共产党以中国人民的利益至上，这是毫无疑问的）。但由于我国与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具有很大差异，在发展的过程中难免还是会遇到很多来自国外对中国评价和意见，庄子说：“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辩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五者圆而几向方矣”。庄子警醒我们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可自以为是“大道”、“大辩”、“大仁”、“大勇”，以“己是”强加于他者之上，侵害于他者本性。面对正确的、有道理的意见，我们应该虚心接受，但面对挑衅和非议时，我们应当正面反击，据理力争。捍卫我们自身的主权和本性（如果我们对那些言语和行为放任自由的话，我们国家的主体性、独立性势必会遭到损害），即影响到我国国之“天籁”的自然发展途径（即社会主义建设）。说一千道一万，打铁还须自身硬，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我们自身的实力（无论是军事科技上的硬实力，还是经济文化上的软实力），我国现阶段发展目标主要还是侧重于国内各个方面，只有国内的人民富裕起来了，我们才有能力，才有精力去帮助国外的人民共同富裕；只有帮助世界人民富裕起来了，我们才真正有希望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最深层次内涵，构建出“不知华人之居在世界与？世界之人在华与？”的大同世界，在国家层面上达成庄子“物化”的美好愿望。这不是通过坦克大炮去侵略世界，而是通过自身的发展成就、思想魅力，实现庄子所云：“昔者十日并出，万物皆照，而况德之进乎日者乎！”之光辉形象，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重现万国来朝的太平盛世。
七、余论
庄子《齐物论》的思想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有着非凡的启示，但在借鉴庄子思想的同时，要明白庄子当时所处的社会和思想背景（儒、墨思想盛行于世），故庄子主要是从儒、墨思想的反面进行思考的。如今的环境不同于先秦时期，在西方外来思想的冲击下，传统文化思想式微，故在借鉴传统文化思想的时候不能再囿于一隅，有志之士当约取众家之言，在传统文化思想的基础上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思想理念来指导新时代的人类命运共同的的构建。
参考文献：
[1]钱彤，熊争艳，刘劼,刘华.中共首提“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和平发展共同发展[N].新华网,2012.11
[2]曲星.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基础[J].求是，2013（04）
[3]赵晓春.人类命运共同体引领下的中国外交创新[A].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