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网络 时间:2022/5/18 16:31:19
渊作为言道方式的喻象以及道境深渊的原初机制
零点史说
2022-05-18 08:25新疆优质历史领域创作者
“象”是作为“像”的通假字,《周易·系辞》:“象也者,像也”。三是作为事物的可观外形。“系辞”就是古人“观物取象”的思维表现。周易之象“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如此方可观物。象可以说是天、人之际的道枢。
01“喻象”的含义
叶嘉莹先生在谈到中国古典文艺美学中形象与情意的关系时,将《周易》的六十四卦所叙的形象分为了三类,即“自然界之物象”、“人世间之事象”以及“假想中之喻象”。比如“见龙在田”、“飞龙在天”等形象,就是“喻象”,“既非自然界之实有,也非人事界之实有。”
“喻象”因此具有较重的人工安排痕迹。叶朗先生将“喻象”分为了三类,将“喻象”分成喻事之象、喻情之象和喻理之象三类,郭昭第在《审美形态学》给了“喻象”一个系统地定义。
总之,“喻象”是艺术家有意为之的、言与意的融合体,重在以“喻”说明事物对象的某种意义及变化之理,“喻象”还是艺术家取象以尽意创造出来的,为闸明某种意义或变化之道。
02喻象中的“渊”
“渊”在古代曾有“向死”之义。在早期金文中,抛尸的深谷叫“壑”。《尚书·武成》曰:“(商王)为天下通逃主,萃渊蔽。”所谓“飞鱼跃”,“上下察也”,即俯仰宇宙的审美观照。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也并非主客二元的关系,而是两者融为一体,消散了主客之间的对立。
一方面,天地之心在人之心中得到体现;另一方面,人们在这种“观”天地万物造化的实践中,体证生生不己的万物之道,从而超越自身生命经验的局限,获得与天地万物同流的体验,因为“道”正是生生不己、周流万物之道,不停地在毁灭与创造中生成、变易,以及庄子逍遥游的体道方式,摆脱社会强加给生命的种种梗桔,达到与天地万物逍遥游于道的体验。
03《老子》《庄子》中的言道喻象
《老子》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就己指示出言道的困境,《老子》书中出现的“水”、“渊”、“婴儿”、“玄牡”等名词术语都是言道之喻象。而“观”则是“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檄”,也是“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虽然“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冼兮惚兮,其中有物”,但此道境可以为无形之大象所开启,“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故思深意远而余韵悠长,实为蕴藉绵绵的道境之象。
应当注意的是,老庄中的喻象都不是固定的对象,《老子》把道象表述为“惚恍”之喻象,“惚恍”并不是某物,而是一个变化的过程与通道,“惚兮恍兮”本身的句法之为行为式语句己经有所暗示和指引,其不可见,在云之苍苍的背景中。鱼昆鱼化为鸟,是道象的生成,不可表象和不可想象的。
渊,在《礼记·中庸·天命篇》反复出现过:“溥溥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以及“腌腌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这是天命涌现的时机的书写。
渊之喻象具有深、大、广的特征,意味着万物与道境是相互依存、相互引发的构成机制,但众鱼不等于是水,更多的是鱼生存的场域。道境就是万物本然的生命状态,但是万物并不等于是道境。
《外篇·天道》曰:“天道运而无所积,而万物成”,以天言道,作为宇宙的天,运而展开为万象,都是道境里生化出来的,而又回归于道。《外篇·天运》里讲到孔子从老聘处归来,被老聘的大气象所震撼,渊默而雷声,发动如天地者乎?”
老聘指出孔子的仁义之道不是自然之道,仁义之道在人为。从生存本身来看,一定要自行其道,成为天道,天道不是人造出来的,绝非现成可垄断定义的方法,是不可以用社会关系、理论构架、各种体制维持的,它是一种生存的构成玄机,荡尽一切机心和人为规范,还万类一个本然的公道。唯有此无为之道,万事万物才能从中生发出来,世间有人如山谷之士,愤世嫉俗,超脱世俗,枯稿其所形,庄子提倡的是“不刻意而高”的处世思想。
与渊之喻象相应的,是作为象圈的“道”,因为人心之浩大而不能安心,但是也不能樱,而要樱宁,那是心斋之坐忘,回到深渊般静默的生命,进入生命之道。
04深渊:原初生存机制
《大宗师》中藏舟于壑的寓言,大舟只在壑中发生,那是深渊之“壑”。关键是隐藏之物进入的那个隐含的深渊。《逍遥游》开篇就指示出“深渊之大”,“鹏之大”并非是小大的相对,因而势必从鱼化而为鸟,转化多方方能尽其非现成本性。
从鱼到鸟,靠的是扶摇的姿态激发自身,“气”乃是《老子》“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之“气”,何处有道周流,何处就有气、气象和气势。人生于此深渊,与其感通而应,人的意识心与深渊的道心彼此相即相依的,《系辞传》曰:“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深渊本身“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人的意识心在瞬间的触发,正是道心的感发和发动。这个朝向深渊的瞬间通道的打开,是在未发己发之间的,这个瞬间的之间状态是要打断那个“一以贯之”的,然而这个感通的发生不是消除间隔,而是保持空余。
在庄子的“渊”与“壑”的喻象变幻中,这种生成或生变的通道,可以从任何一点开始,不一定是开端或者终结之处。《逍遥游》开篇的鳅鹏,这就是庄子对于深渊喻象的独特书写。这是书写的生变,不是要“成为一一书写”,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
这里讲孔子向游泳者学习生命如何生长的故事,它开始于一个误会的事件,那也是惊讶的发生。因为他“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此吾所以蹈之也”,他在水中游动,如同在舞蹈,真正的舞蹈者不是自己在舞蹈,而是让舞蹈本身展现,让舞蹈舞蹈自身,在舞蹈中忘却自身。
《庚桑楚》里的庚桑楚不同于常人在于他改变了自己居住的位置,以至于那里的民众竟然不知道如何计算他的时间,只是百姓不知道而己,而且拒绝他们把自己当作圣人来看待。
而他的学生们则在心目中把自己的老师当作“巨鱼”,当然就需要更大的空间,即相应的名声了。关键是有自己适宜的位置,硕大得可以吞下大舟的鱼,如果在陆地,却会被微小的蚂蚁所苦,甚至被蚂蚁们的小嘴一口口吞食,得道方式乃是“象圈”,若有形若无形,似有似无。
05寓所之执:深渊生命的不可能性
另一方面人又为自己作茧自缚的业障业陷而不断求补救或超脱,所一管之见也。《齐物论》中的王倪与啮缺两个人物的对话,“游”是周围世界和共在世界畅通的标志,这不是物自身的呈现,而是他者强加上去的,乃是“造适”,被他者当成了对象来改造,这种转化必然失败。
《大宗师》意而子和许由的一段话中,许由认为意而子是一个盲者或警者,却自己还不知道。但是固执的意而子还是认为自己通过艰难痛苦地努力应该可以达到逍遥游的境地,对于微小的生命,不同于逍遥游的大,只能是逃离,逃离作为游的可能性。这是生命本身的逃避,《易传》所谓的“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也。
06结语
中国古代文艺理论中有“师心造化”一说,诗人之心,正是孔子所谓“下学而上达”必须具备的智慧,《系辞传》称之为“方以智”。道智就在我们意识心的一举一动里。“致虚极,守静笃”所致、所守的乃是与道境相契合的玄同境界或无为精神。
而这一由道而气、由气而物、由物而“象”的降生程序,于是,人心遂成为“天地之心”,手挥五弦,目送归鸿,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纵身大化中,人与物相推移。中国古人正是在天地人合一的和谐心态下而言意义世界。
所以我们通过这些知识的学习,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了解庄子眼中渊的含义,帮助我们其深层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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