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展示
主页:详情展示

试论魏晋道教对《庄子》的融摄

来源:庄子研究会    时间:2019/4/3 14:48:31



试论魏晋道教对《庄子》的融摄


徐克  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摘要:两汉道家思想由“黄老”而“老庄”的演变,汉晋学术思想由儒家经术而为老庄思想变化,以及佛教的传入是《庄子》最终升格的原因,也是魏晋道教对《庄子》融摄的背景。本文认为:道教对《庄子》的融摄由寓言、神化庄子及其相关人物、修炼养生而至义理的过程,既呈现出时间的阶段性融摄的全面性,又体现了道派之间的差异性,如葛洪及灵宝派对《庄子》的吸收,侧重于借寓言以论证道教信仰,上清派如陶弘景者则侧重于炼养。而道教对《庄子》的融摄,同时也是魏晋时期道教成长轨迹的反映。

关键词:魏晋道教  《庄子》  融摄

 大火房心,禹贡徐豫之州;在水涡淮,古国焦商之都。老庄唱之以道,陵抟和之以教。皖北涡蒙亳,人文渊薮地。庄周,漆园小吏,华夏大哲,其书《庄子》,汪洋辟阖,仪态万方。相关成果,可谓汗牛充栋,尤其是庄子哲学、文学、美学等领域,更是佳作倍出。长期以来,由于史实的原因,也由于史料和兴趣的限制,有关老、庄与魏晋道教的研究,偏重于老子及《道德经》,而对庄子其人其书与魏晋道教关系的探讨尚不充分。本文拟在前辈学者研究的基础之上,结合相关史料,就魏晋道教何以融摄《庄子》,如何融摄等问题进行初步探索。

 

一、升格:汉晋之间《庄子》的凸显

 

《庄子》内篇成书于战国中期,外、杂篇最晚成书于战国晚期。然而,作为先秦道家集大成者的庄子,直到魏晋时期才为人所注意,这与两汉道家思想由“黄老”而“老庄”的演变有关,也与汉晋间学术思想由儒家经术一变而为老庄思想有关。魏晋佛教般若学的盛行,也有助于《庄子》最终的升格。而这共同构成了魏晋时期道教对《庄子》全面融摄的背景。

“黄老”并称,本为自显“黄老之学”,也是战国秦汉之间三条诸子会通的路径之一。秦二世而亡,西汉君臣在总结历史经验时,将重点放在了秦政,而非秦制。于是有汉承秦制之说“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的道家黄老之学适成为西汉初百废待兴最佳的思想选择。何况先秦道家本就兼具“治国”“理身”两个方面。黄老之学“文景因之以致治”,然而,武帝时统治者便对“无为而治”的黄老学渐失兴趣,而更青睐于主张“以教化为大务”的儒家学说。“罢黜百家,表彰六经”后,儒学渐渐走入思想界的中心,也逐步渗透进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成为两汉的国家意识形态而得以普及。本为治术权宜性而非制度建设性的黄老之学,至西汉中期为儒学所取代,除因客观历史发展的需要之外,也有黄老之学内在学理的限制。然而,思想一旦变为政治的附庸,也将意味着自身独立性和活力的丧失。两汉通经致仕,儒学是士人求取功名利禄必经之路,汉末儒家经学既不能用于世务,又流于章句繁琐,且不能满足汉晋间“个人自我之觉醒”的士人需要,儒学的变与衰则不可避免。自杨雄始汉代士人便“祖尚玄虚”,东汉末又有“清议”之潮流。而另一方面,“黄老之学”虽然丧失了尊崇的地位,但思想的兴衰并非立竿见影。东汉初,仍有欲以“黄老”治国者,然而道家如《黄帝四经》等“黄老之学”的“治国”功能毕竟为儒学所取代,《老》《庄》等“治身”功用也藉此逐渐凸显,至三国曹魏时谯国人嵇康便著《养生论》。“黄老”本脱胎于“老庄”,然而武帝时统治思想由黄老之学而变为儒学,汉末玄虚盛行、时人又重养生,适成为道家由“黄老”而“老庄”转变的根缘

“黄老”而“老庄”,进而到为救汉末儒学之衰,《易》《老》《庄》“三玄”的出现,汉魏学术思想由两汉经学一变而为玄学,以及现实政治与文化理想的分离,卒使得阐发《庄》逍遥之义成了与玄学理论主体若即若离的一大支流“三玄”中,为《老》做注解者西汉前就有邻氏、传氏、徐氏、河上公、刘向、母丘望之、严遵等,注《易》有较大影响者,则有郑氏易、京氏易、费氏易、宋氏易,易学发展至王弼,更一扫汉代支离的天道观,以建立玄学中抽象的本体论。而“注《庄子》实自晋议郎清河崔譔始,而向秀、司马彪、郭象、李颐等继之。盖庄之配老,嵇阮发其端,崔、向决其奥,郭、李衍其流,而导之者,则黄初、正始之君也”。此时,注《庄》者,就有数十家之多。事实上,秦汉哲学主要是以《易》《老》为代表的本元论,而《庄》作为本体论的代表,自然不显。在玄学初起的正始时期,王弼虽构建起具有本体论倾向的玄学体系,但仍以《易》《老》为主要思想资料,《庄》尚未成为思想界的核心,逮至元康时期,“新自觉之士人”因现实的困苦,则受《庄》影响较多,至永嘉时期向秀“自生”和郭象“独化”论出现之后,《庄》才真正成为时代显学。玄学的发展经过王弼、何晏“本无”的正题之后,进入到嵇康、阮籍,裴頠的反题,进而在向秀、郭象“独化”的合题中,接近于逻辑发展的尾声。恰于此时,佛教从黄老与浮屠并举,进入到了“格义”时期。盖彼时佛典传译至中国者甚多,士庶较难理解,故多以《老》《庄》言辞、思想进行翻译。佛教僧人们除以《老》《庄》解佛之外,也注《庄子》。此时佛教“六家七宗”用老庄玄学解般若学,同时也用般若学阐发玄学。《庄子》成为魏晋时期沟通佛教、道家的桥梁。

 

二、融摄:魏晋道教对《庄子》的吸收

 

《庄子》地位的突出,引起了正在成长中道教的注意。本来,道教与道家的关系就非同一般,加之玄学、佛教对《庄子》的重视,更刺激了道教对《庄子》全面融摄的欲望。法琳《辩正论》列举北周玄都观道经目录,就录有东晋道士葛洪所修撰的《庄子》一部十七卷。葛洪著作多有称引《庄子》之处,然而葛洪并不推崇庄子其人其书,这取决于其炼丹长生的立场。葛洪认为文子、庄子、关令尹喜等“虽祖述黄老,宪章玄虚,但演其大旨,永无至言”,而认为他们“去神仙,已千亿里”不足耽玩的原因,正是“齐死生”“以存活为徭役,以殂殁为休息”。但《庄子》书中的寓言譬喻,却“犹有可采,以供给碎用,充御卒乏”。道教对《庄子》寓言的重视,从《正统道藏·洞玄部·玉诀类·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注解中也可见一斑:“是以老君之练养,养此一点而已;庄周之寓言,言此一点而已;周公之仰思,思此一点而已;孔子之潜心,潜此一点而已;如来之大觉,觉此一点而已;祖师之相传,传此一点而已。”

与葛氏道有密切关系的灵宝派,也侧重于借《庄子》寓言故事以证道教神仙信仰。《正统道藏·洞玄部·威仪类·太极真人敷灵宝斋戒威仪诸经要决》

 

太极真人曰:庄周者,太上南华仙人也。其前世学道时,愿言:我得道成仙,才智洞达,当出世化生人中,敷演道德经五千文,宣畅道意。惠子是其弟子,尔时亦言:先生若得道,能出处自在,弟子愿侍从,唱讃微言,通达玄旨,洞观道源,以解世罗也。检俗人华竞之心,导之以自然法门,故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后並得所愿,著书皆通道意。世人于今不知是仙真上人,以庄子所造多寓言。大鹏、大椿、冥灵,皆实录语也,非虚发矣。夫大处则生此大物,今阆苑、昆仑、蓬莱、北海中,悉有是神物。小处则生小物。若欲皆眼见为有,不见为无,天下之所无多矣。道家经譬喻法中,说劫数久远,有石乃如昆仑山芥子,四十里中,天人罗衣,百年一度,拂尽此石,取此芥子一枚,譬如一劫之终。若是之久,谁当信斯者矣。

 

经中“若欲皆眼见为有,不见为无,天下之所无多矣”与葛洪《抱朴子·论仙》:“目察百步,不能了了,而欲以所见为有,所不见为无,则天下之所无者,亦必多矣,《抱朴子·对俗》:“世人若以思所能得谓之有,所不能及谓之无,则天下之事亦鲜矣”何其相似?此经以此论证“道家经譬喻法”的真实存在,与葛洪论证“神仙不死”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葛洪认为庄子“去神仙,已千亿里,但《庄子》书中却有“鬼”的概念,这在魏晋神仙道教的背景下,也是道教对其进行神化的原因之一。庄子名“南华”,即出于灵宝派。而因何名“南华”则不可确知。《庄子》名《南华真经》也不可确考。此外灵宝派经书《太上洞玄灵宝三元玉京玄都大献经》也引《庄子·外物》:“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伍施,死何含珠為?”以证“布施”之功用。

与灵宝派由寓言故事而神化庄子不同的是,上清派是由修炼养生而推崇庄子的。上清派经典《正统道藏·洞真部·谱录类·元始上真众仙记》:“庄周,为太玄博士,治在荆山”。而齐梁间道士陶弘景《真诰》:“庄子师长桑公子,授其微言,谓之庄子也,隐于抱犊山,服北育火丹,白日升天,上补太极纬编郎。长桑即是扁鵲师,事見《魏传》及《史记》,世人苟知庄生如此者,其书弥足可重矣”。同为上清派经典《元始上真众仙记》与《真诰》记载不同,不必纠缠。问题的关键在于陶弘景通过长桑公子将庄子与扁鹊联系在一起,由此可知,陶弘景者之所以重庄子当是注意到了《庄子》书中养生修炼的内容。陶弘景《养性延命录》

 

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以其不犯上十有三之死地也。《庄子·养生篇》曰:吾生也有涯,向秀曰:生之所察一各有极也。而智也无涯。嵇康曰:夫不虑而欲,性之动也。识而发感,智之用也。性动者,遇物而当足,則无余智,从感不求,倦而不已。故世之所患,但在于智困,不在性动也。以有涯随无涯,殆已;郭象曰:以有限之性寻无趣之智,安得而不困哉。已而为智者,殆而已矣。向秀曰:已困于智矣。又为智以攻之者,又殆矣。《庄子》曰: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向秀曰:生之所无以为者,性之事也。张湛曰:生理自全,为分外所为,此是以有涯随无涯也。达命之情者,不无智之所无奈何。向秀曰:命尽而死者是。张湛曰:乘生顺之理,穷所察分,岂智所知何也。

 

“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者出自《老子》,而陶弘景却遍引庄子诸注。《庄子·养生主》即是养生之篇,《庄子·刻意》又是吐纳导引之说,上清派修道,以存神、导引等术为特色,适与《庄子》相符。上清派如陶弘景者重视《庄子》“养生”之旨,一则与道家思想由黄老“治国”而老庄“治身”有关,二则与魏晋“养生论”的盛行和上清修炼方法有关。上清派的修道思想也与《庄子》“气论”相结合。如《正统道藏·洞神部·方法类·庄周气诀解》一书,此经从“炼心”“存神”“不食五味”“瑀固、闭气、吞液”等修道的方法看,当是唐代之前的上清派作品,起首便引《庄子》:“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一语,用以阐述“纳气养生”之理。

陶弘景虽只称《庄子》为“仙书”而不称“经”但对其尊崇却不容置疑:“仰寻道经《上经上品》,事极高真之业;佛经《妙法莲华》,理会一乘之致;仙书《庄子内篇》,义穷玄任之境。此三道足以包括万象,体具幽明。陶弘景对庄子的推崇还体现在“山中宰相”等逸事上。陶弘景对庄子的推崇和神化,也涉及到了《庄子》书中所载人物。在其《真灵位业图》中,与庄子有关者,集中在第三阶。其中左位共有仙灵50位,其中出自《庄子》者11位,占四分之一强,分别是第35位蒲衣、第37位支离、第38位被衣、第39位王倪、第40位啮缺、第42位许由、第43位卞随、第44位华封、第45位北人、第46位子州、第47位善卷,与此相同位序的还有第4位楼观派祖师无上真人文始先生尹喜,第16位灵宝派太极左仙公葛玄、儒家第23位太极上真公孔丘、第24位明晨侍郎三天司真颜回、第25位玄圃真人轩辕黄帝、第26位玄帝颛顼、第27位王子帝喾、第28位帝舜、第30位夏禹、第32位帝尧。第三右位共有34位神仙,出自《庄子》或与庄子有关者6位,占六分之一强,分别是第21位庚桑子、第28位长桑公子、第28位纬编郎庄周、第30位秦佚、第31位接舆、第32位伯昏,道家祖师老聃却在第34位。《真灵位业图》是陶弘景以道教三界、三十六天为基础,以修行功德为依据编排垂直的神仙谱系,庄子及与庄子有关者在第三阶太极境右位、左位,分别占四分之一强、五分之一强。此外,如果将尧、舜、列子等经常出现在《庄子》书中的人物一并统计进去,则更可见陶弘景对庄子的推崇

虽然,庄子对道教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然而,道教对庄子的神化,却不可与老子相提并论。庄子随后只在唐玄宗时封为“南华真人”,宋徽宗时封为“微妙元通真君”,宋亡后不称。直至明清《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中所记载的南华庄生,也不过补充庄子的先世和交游,以“老君以其徒之,与有道也。述其首末以闻于天帝,封为‘协天翊运全真保气护国庇民慈惠无量大德玄师’”结尾。

时至南北朝末期,道教有关《庄子》的著作,便有韦节注《庄》,和梁旷《南华论》,两书两《唐书》均题为《南华仙人庄子论》。戴诜著书《庄子义疏》,《新唐书》载有其《老子西升经义》一书,可知他应与道教有很大关系。及至唐成玄英,道教中有关《庄子》的理论便达到顶峰。南北朝道教对《庄子》义理方面的融摄,因佛道论争和《庄子》之学的兴盛不衰,呈现出日益广泛且深人的趋势。表现之一就是习《老》《庄》者,日益增多。此外,魏晋时期注《庄》者,除道教外仍有向秀、崔撰、司马彪、郭象、李赜、孟氏、李轨、徐邈、梁简文帝、张讥、王叔之、周弘正等人。及至隋唐之际,《庄子》更成为道教讲经之根本,其所以讲经,由以《老于》为本,次讲《庄子》及《灵宝升玄》之属。宋后,注解道经者,就多有引用《庄子》者。而在魏晋时期儒道兼有之的“玄学”,也通过道教对老庄思想的融摄,至隋唐而变为道教之“重玄学”。

 

三、印迹:道家道教与文化自信

 

魏晋道教对《庄子》的融摄,是道教对道家思想文化全面吸收转化的一部分。“杂而多端”的道教,最终能在六朝以后,包罗至广,演变至繁,成为自晋至今中国思想的三大代表之一,其缘由除去佛教的影响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深根于道家文化的土壤之中。纵观魏晋道教融摄《庄子》的历程,体现了魏晋道教对《庄子》融摄的全面性,道派之间融摄《庄子》的差异性,魏晋道教融摄《庄子》的阶段性,和融摄进程与道教发展的一致性。

魏晋道教对《庄子》的全面融摄,丰富了自身神话、修炼、理论等方面的内容。就道教的神仙信仰而言,《庄子》虽然明确提出“齐生死”的观点,与道教追求长生不死的信仰相左,然而书中大量的寓言和神话故事,恰恰又是道教构建神仙人物、神仙境界等神仙信仰的源泉之一。陶弘景《真灵位业图》中所载出自《庄子》的神仙,包括庄子本人,虽然在后世道教神灵谱系并不占有主要位置。然而,《庄子》对“真人”“神人”的描述,却被道教用以描述神仙。就道教的养生修炼而言,《庄子》“气论”,以及“存神”“导引”等等的记载也是道教修炼方法的来源之一。此外,《庄子》认为,“真人”“神人”等都只是得道者,这对道教论证“修道成仙”的信仰,也大有裨益。就道教的斋醮科仪而言,“总括三洞”的刘宋天师道陆修静,就在其所撰《洞玄灵宝斋说光烛戒罚灯祝愿仪》中引《庄子》:“爝光者,犹庄子所谓爝火也,为光之微者”。其“斋义”之说,更是对庄子“心斋”的继承与发挥。就道教的宗教理论而言,南北朝至初唐的道教学者,更是在《庄子》的基础上,构建出“玄之又玄”的“重玄学”。当然,在魏晋道教对《庄子》全面融摄的前提下,也应看到不同道派之间对《庄子》吸收转化的差异性:如葛洪及灵宝派对《庄子》的吸收,侧重于借寓言以论证道教信仰,而上清派如陶弘景者则侧重于炼养一途。由寓言、神化庄子及其相关人物、修炼养生而至义理,魏晋道教对《庄子》的融摄,一方面呈现出时间的阶段性,一方面又是魏晋时期道教成长轨迹的反映。与佛教、基督教等世界上其他宗教的发展相类似,道教在其发生之初,也并不具备完整的体系和深厚的理论,道教从晋初仅借《庄子》实证”或阐述神仙信仰,到齐梁间用《庄子》以修道养生,再到南北朝末期,可以用《庄子》以构建自身的理论,道教对《庄子》的融摄是层层递进的。而这也正是道教本身在魏晋时期渐次深入发展的一个侧面。

道教在魏晋时期发展壮大的原因很多,尤其不能忽略佛教的影响。然而,更为根本的还是“一方面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既融成一家之说以后,则坚持夷夏之论,以排斥外来之教义”“道教之真精神”,这也是宋代新儒家发展壮大的“旧途径”。然而,在近代面对“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时,中国居然出现了“全盘西化”的论调。虽然,理论上的“全盘西化”早已偃旗息鼓,但心理、行为上的“全盘西化”,却从未停歇。比起西方物质文化在中国的大行其道,优秀传统文化却被弃之一旁,无人问津。然而正如习近平主席所指出的:“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抛弃了或者背叛了自己历史文化的民族,不仅不可能发展起来,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幕幕历史悲剧”

避免“悲剧”发生的方法之一就是坚持文化自信。一个国家需要对本民族的文化拥有自信,一个地方也要对自身独具特色的历史文化拥有自信。作为第二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亳州,是先秦道家的发祥地,也是道教文化的重镇,同时也是闻名中外的中华药都,拥有着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敝帚自珍,是不正确的。然而,家中有宝而向外求,更是不明智的。道教籍道家而发展壮大的历史事实和现实情况的发展都表明了,深入挖掘亳州道家道教、医药养生等传统文化的内涵,是新时代亳州文化建设的不二法门。


全站搜索
百度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