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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哲学:作为一种治疗性的哲学

来源:庄子研究会    时间:2017/6/25 15:06:33



       庄子哲学:作为一种治疗性的哲学

 

陈红  孙守领

 

(安徽大学  中国哲学与安徽思想家研究中心)

 

  摘要  庄子哲学思想能使我们在纷繁喧闹的世间认清自己的心灵,发现自己的本性,以淡泊自然的态度面对世间的困惑,能使人超越功名利禄,感悟人生的至高境界。庄子论述了人的生死不过是一自然轮替的现象,认为死亡并不等于生命的消失,而是对人生负累的解除。同样,庄子认为只有摆脱有待才能达到无待”,实现精神上的自由。庄子认为今世的快乐,就是通过“坐忘”和“心斋”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精神状态,进入“逍遥”境界,才有绝对的自由。庄子哲学的治疗价值在于倡导顺应自然以适应环境,在面对人生的各种难题、挫折和失败时,要安时处顺,在面对人生的祸福成败时,要保持一种平和淡泊的人生态度,对名利、情欲、贵贱、生死等问题有清醒的认识,培养自己的价值观,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修身养性,寻求快乐的生活。 

 关键词  庄子;死生;境界;坐忘与心斋;有待与无待;治疗

 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项目号:SK2015A018

 作者简介:陈红,安徽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哲学博士;孙守领,安徽大学哲学系硕士研究生

 

  在古代希腊罗马和中国先秦时期的哲学活动中,哲学思考主要被看作是一种导向幸福生活的活动,说明了哲学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每个人都会有的心结或者心鬼用药物或是科学知识往往无效,因为心病只能用心思来改善。许多证据表明哲学在其整个历史之中经常包含着一种治疗性的成分。中国传统哲学有着它得天独厚的思想治疗功效,因为中国传统哲学本身有着十分鲜明的实践品格。庄子哲学缘于对个人在世界中所处的种种困境的困惑不解和烦恼而庄子哲学就是要试图寻找摆脱这种困惑与烦恼的方法。因此,庄子哲学处处体现着对人生的终极关怀,洋溢着对逍遥自在的自由生命,为人的心灵提供了一个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有利于人心灵的健康,有利于健全人格的塑造。


一、命:死生为昼夜

 人生一大困扰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人的存在就是面对死亡的存在。所谓“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就是说人一生下来,就开始等待那必将到来的死亡。这种恐惧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从根本上来说,人无法逃避死亡,这就是人的“命”。《庄子·大宗师》说:“死生,命也。”其实除了生死之外,人生在世界上还有许多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自己无法左右的东西,这都是人的“命”。死使生命出现停顿,死使生命变得有限。如何面对死才是真正的问题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人死了就再也不能死了,再也不能复生了。因此,重要的不是死,而是生,如何面对死,是如何面对生,也就是如何确立一种生活态度。

 《庄子·至乐》中提出“死生为昼夜”。昼而后为夜,夜而后为昼。昼夜的轮替完全自然而然的,生与死的变更也像昼夜轮替一样,也完全是一自然轮替现象。简言之,庄子认为生死不过是一自然轮替的现象。人本无生,既生,死而复归于无生。此亦是人之命。《庄子·大宗师》中言“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死生之变,既是命,既是天,既是夜旦之自然交替《庄子·达生》中又言“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既如此,亦惟有以自然之态度待之。

  因此,人附着于一个什么样的形体上,有什么样的形貌、举止、职业,身份、地位,都是无所谓的,这些都是生命的外壳而已。生老病死、喜怒悲欢、衣食住行、荣辱沉浮,都是逐层向外的附着物,越是外层的,越不值得挂累。从哲学层面上说,庄子将生命归结为气。《庄子·知北游》说:“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之为死。”既然生为气之聚,死为气之散,就没有必要为了聚散这种不同的变化状态而或喜或悲了。《庄子·至乐》中则有“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药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

  庄子甚至认为气也是本无的,是“杂乎芒芴之间”的宇宙精神化而为有气,然后有形体和生命的。芒笏是一种不可辨认不可捉摸的状态。这是个起点,也是生命复归的终点。人的生死就像春夏秋冬的交替一样平常。


二、达生与达观:超然的态度

    庄子认为,人对于死应该具有一种能够放得下的情怀。生则安之,死则顺之。不以生为乐,亦不以死为哀。于是,庄子便提出了“达生”的生死观《庄子·达生中说“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意即不强迫生命本身为其所不能为的事,不违背生命的本性。“达生”不仅仅是指通达人生之理,也包括通达生死之理,对生死能持一种超然的态度,将其置之度外,追求一种安于自然造化的精神境界。这种境界就是“外生死”“不暇悦生以恶死”“生而不悦,死而不祸”,即不让生死之变干扰自己的情绪,扰乱自己的心境。

    庄子描述了一系列能通达生死的人物形象,不仅能坦然面对亲人的离去,而且当死亡即将降落到自己的身上时,也能平静而快乐地接受它。庄子认为死亡不仅仅是一种安息,它还因对人种种人生负累,束缚和压力的解除而使人获得一种安乐。庄子视生为负累,视死为安乐,死亡并不等于生命的消失,而是对人生负累的解除,死亡因此而具有了生命的价值,死亡的价值超过了生存的价值,这是一种别具特色的生死观。

    因此,庄子认为,生是时机,死是顺化,人只有能够坦然地顺生死之化,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生命的真谛。庄子从不畏惧死,不拒绝死。因为拒绝死是不可能的,而畏惧死则使心灵遭受严重的压迫而不自由,从而使人不能更好地生。庄子真正所要追求的,只是精神的自由与自在以及心性的宁静与淡泊。死生既然为昼夜,既然为一自然现象,那么人对于死唯有持达观的态度。人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认认真真地活着,就是重视现实的人生。


三、有待与无待:精神上的自由

 庄子认为,我们之所以能感知有限,是因为我们离现实太近,为了增大和现实世界的距离,能达到逍遥于物外,任天而游于无穷,要坚持无为,要达到无名、无功、无用、无己超越一切名誉和功利之上如果不能超于功名利禄那么心意就不能自正就会使自己的生命意向受到拘束而丧失其真性这样不但不能达于逍遥而且最终会被外物所累而使自己的原始生命本身受到损害。因此,在《逍遥游》中,庄子提出了“有待”与“无待”,指出如何摆脱“有待”,达到“无待”,实现精神上的自由。“有待就是有所依赖或有所期待,是指人实现某种愿望、要求要承受的主、客观条件的限制无待就是无所依赖或无所期待,是指人的思想、行为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逍遥游》中,从鲲鹏到燕雀,从宋荣子列子,都有所待大鹏展翅高飞要凭借风力,蜩与学鸠远行要提前准备粮食,野马、尘埃要凭借空气才能游动,列子御风而行同样是有所依赖的。这就是说,人如果摆脱不了对外物的依赖,就根本无法进入绝对自由的“逍遥游”的境界。

 《逍遥游》中,庄子阐释了有待无待的不同层面。第一,人是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这种人追求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自以为成就非凡而沾沾自喜。庄子将他们置于最低的层次,因为他们受到了功名利禄的束缚。第二,人是像宋荣子那样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的人。庄子认为这些人虽摆脱了功名利禄,但仍然局限于一己之见而没有超脱。第三,人是如列子一样的人。但是,列子虽然能随风翱翔,免于身体受累,但无风则不能飞行。所以,庄子认为列子虽然摆脱了形体的约束却仍然在受外物的制约。第四人是至人、神人、圣人。他们能够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即他们能顺应天地万物的本性,顺应万事万物的变化规律,不受外物的约束,到达“无待”的境界。

 由此可见,庄子认为有待是造成人生不能自由的根本原因;人只有摆脱有待,达到无待,才能实现自由,即获得逍遥游。庄子的逍遥游就是无待的自由自在。那么怎样才能摆脱有待,达到无待呢?庄子认为,人只有忘掉自我,消除物与我的界限,从精神上超脱一切自然和社会的限制,完全摆脱外物的束缚,才能达到无待的境地,从而获得精神上的绝对自由。《逍遥游》的“自由”不是现代意义上人与人之间的“自由”。只有人的心灵、人的精神才能进入“逍遥”境界,才有绝对的自由。


四、坐忘与心斋:心灵上的宁静

  庄子认为人的心灵被身体所束缚,想要真正的自由,就需要内在的超越,对内心的修行——坐忘、心斋,才能达到真正的自由,天上地下“逍遥游”。

 “坐忘”是庄子在《大宗师》中借由颜回回答孔子的问题而阐发出来的“坐忘”即是“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堕肢体,即是离形,就是忘身并不是简单地忘记身体的存在,而是要消除由眼、耳、鼻、舌、身向外驰求所产生的无止境的欲望,摆脱为满足欲望而带来的种种牵累,凝神聚气,反观内照,实现对形体的超越。黜聪明,即是去智,就是要摒弃人世间使人心力交瘁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种种“智慧”,去除由知识累积而形成的种种成见和障碍,即能达到“无己”的境界。所谓“离形”,并不是抛弃形体,而是意指消解由生理所激起的贪欲;所谓“去智”,去掉的是由心智作用所产生的伪诈。贪欲与智巧都足以扰乱心灵,扬弃它们,才能使心灵从纠结桎梏中解放出来,而臻至大通的境界(《老庄新论》)。“同于大通”指放下一切,故没有分别、烦扰,“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庄子·天下》)。

 “心斋”还是孔子和颜回之间的对话,见《庄子·人间世》: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颜回曰:“回之未始得使,实有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可谓虚乎?”夫子曰:“尽矣!吾语若: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

  什么是心的斋戒呢?孔子答颜回说:“你心志专一,不要用耳朵去听,而要用心去听;不要用心去听,而要用气去听。耳朵只能听见声音,心只能感应现象。而气,是空虚而准备回应万物的。只有在空虚状态中,才能与道相合。空虚状态,就是心的斋戒。”

  孔子以“听之以耳”、“听之以心”、“听之以气”来说明应世的三种境界,气在此表现了虚性,也表现了物我无隔。以气听就是像庖丁解牛一样,以神遇而不以目视。人精神专一,则不知有己。庄子本没有否定“心”,只是否定“有心”,即心之自以为有知。心斋即虚,道家非常强调虚静,但是正如陈鼓应先生所说,庄子更强调的是“虚”(《庄子》内七篇中未出现“静”字),他以“虚”来形容心灵的涵容性。

 “心斋”的境界是虚以待物,“坐忘”的境界是同于大通,即是以之达到“吾丧我”(《庄子·齐物论》)、的功夫境界。所以坐忘及心斋的效果,像《齐物论》中所提到的南郭子綦那般“形如槁木,心如死灰”。这也就是《德充符》所说的:“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游心于德之和,物见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这境界,一片虚空,无物我,无彼此,自然也无是非利害。

  概而言之,“坐忘”就是否定知识是有分别的,把它们都忘了吧,这样就能达到心灵上的宁静。“心斋”是说要专心一意,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去领会,用气去感应周围的事物,这样才能达到空明的心境。《庄子·养生主》中的庖丁说自己解牛的时候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神、用心感应,“不以目视而以神遇”。庄子认为来世不可期待,往世不必追怀,今世的快乐,就在于“心斋”与“坐忘”的境界,做到“无待”的自由。


五、庄子哲学治疗的现代价值

  现代人的精神健康问题日益凸显,经常处于亚健康状态,容易产生抑郁、恐慌、焦虑、愤怒等不良情绪,而对于许多精神问题,仅仅依靠吞服药物和心理调整还是不够的,还必须有生活观念以及思想方式的开导和转换。庄子哲学关注人怎样从人生困境中解脱出来,倡导顺应自然以适应环境、安时处顺以调情绪、辩证智慧以调整认知、心性修养以安心志,通过“坐忘”和“心斋”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精神状态

  第一,顺应自然以适应环境。庄子认为生活时顺应自己生存的环境,做事时顺应事物发展的规律,万事万物按照规律自然就可以发展得很好,所以要避免做不符合规律的事。古代斯多葛学派也提出“顺从自然”而生活,人生最高理想就是按照宇宙自然之道去生活。《庄子·齐物论》中说“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恶乎可?可于可。恶乎不可?不可于不可。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庄子·齐物论》)又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大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庄子认为,万物各有其存在的依据,万物各有其合理性。同样,斯多葛学派主张人是自然存在,应该与自然相一致顺从命运,强调善不是追求感官的快乐,而是合乎理性的生活。这就告诉人们,万事万物的发展均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受到诸多外在条件的制约,任何人都不能无视这些规律而强作妄为。必须摒弃从主观自我出发的“必须”“应该”的偏执信念,因为客观事物的发生、发展都有其规律,不可能按照个人的主观意愿发展,更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第二,安时处顺以调情绪。如何正确地面对人生的各种难题和挫折、失败,及时地排遣苦闷、悲伤、失望、沮丧等不良心理?庄子提出了“安时处顺”,要人们善于适应环境,在艰苦的环境中安然自得,不因外界的环境或个人的境遇扰乱心灵的安静。当生活现状难以改变或遇到生活中的突发事件时,就应当以平和的心态理智地接受现实,随遇而安,而不要怨天尤人,因为这样只会徒增烦恼。庄子将“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等各种状况皆视为“事之变,命之行”(《庄子·德充符》)。因此,庄子主张“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 (《庄子•养生主》)只有做到安时处顺,就能无所牵累而逍遥自在。因此,人们应该从悦生恶死的情绪中超脱出来,“不乐寿,不哀夭”(《庄子·天地》)。因为“生死皆气之变化”,应该以一种明智的态度来看待它。因此,他对死亡既不恐惧,也不回避,而是采取安时处顺的超脱态度。

  第三,辨证智慧以调整认知。庄子以辩证的观念思考问题,让人生充满智慧。《庄子·齐物论》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庄子·则阳》中说:“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此名实之可纪,精之可志也。随序之相理,桥运之相使,穷则反,终则始,此物之所有。”这就是说,安全和危险互相更替,祸福依伏互生,缓慢和迅急互相影响,聚散生死因而形成。这些辩证智慧告诉人们,安危、祸福、得失、成败等对立的方面是相互转化、不断变化的。因此,失败是可以改变的,认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调整策略,往往能够转败为胜。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或坏,一切都不是最终结局,而只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这就有助于人们克服思想偏执,避免钻牛角尖而不能自拔,从而乐观豁达地面对人生的祸福成败,冷静地面对和应付重大生活事件的剌激,保持一种平和淡泊的人生态度。

  第四,心性修养以安心志。现代心身医学和心理学研究表明,心理状态会影响身体健康。稳定平和的心理状态能够使人体内各个组织系统处于和谐有序的状态,有助于身心健康;如果内心长期处于动荡不安、焦急浮躁的状态,就会导致神经系统,特别是大脑功能紊乱失调,减弱自我控制能力。如今的社会是一个人人都要求助心理医生的“治疗化的社会”。根据美国精神病学分类的统计资料:精神疾病的划分在1952年计有112种;1968年增加为163种;1980年是224种;1994年变成了374种;在20世纪80年代精神病专家估计每10个美国人中间就有1个精神病人;到了20世纪90年代,已经变成了每2个美国人中间就有1个精神病患者。伊壁鸠鲁将哲学看作“心灵的治疗”;塞涅卡主张哲学就是帮助人们去面对贫困财富死亡;苏格拉底则告诉人们“只有经过审视的生活才是值得过的生活”。

  在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成为国人流行病的今天,就需要庄子 “坐忘”与“心斋”等心灵药方来进行调理和治疗。如何才能做到“无己”、“无功”、“无名”的精神状态呢?庄子提出的方法“坐忘”和“心斋”。“坐忘”即是忘却仁义礼乐,抛却外物,“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让精神脱离肉体的束缚,去真正感知宇宙,与自然之道合一。“心斋”则是心志纯一,排除杂念,对外界听而不闻,心神停止与外界接触,以守虚静,摆脱一切外物之累。“无功”就是“不以物为事”,要消除人们求取功利的贪欲。“以物为事”与“以天下为事”一样,会使人产生无穷的烦恼,甚至丧命。“无名”就是“不以天下为事”,要消除人们求取名望声誉的贪欲。人生活在社会上面一味求名好胜,就会和别人发生矛盾,在相互争夺中丧失道德,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要“无为谋府,无为事任”,破除一切功利欲念。“无己”就是忘掉自己形式的存在,从而使精神彻底解脱出来。这些方法都是通过潜意识的层面展开治疗,让人们从喧哗繁杂的世俗生活中暂时摆脱出来,忘却天下万物,忘却自我,无思无虑,让疲惫不堪的心灵在虚静恬淡的状态中得到暂时的休憩,通过身心松弛的技巧缓解压力,消除内在的心理紧张,缓解焦虑心理,进而达到心理平衡。

  庄子哲学思想并不因为时过而境迁,在当今人们追求功名利禄,向往飞黄腾达,以财富地位为成功标准的金钱价值观主宰下的时代大背景中,我们更应该秉持一种豁达、无为、淡泊的情操,对名利、情欲、贵贱、生死等问题有清醒的认识,培养自己的价值观,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修身养性,寻求快乐的生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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